萧清的话，未必会如同黄钟大吕那般令楚震撼，但是却偏偏是她言辞之中的每一个字词如同润物细无声的细雨打在楚的心墙之上，即便楚的心墙早就在那些岁月之中变得坚硬而冷漠，但是心墙上斑驳的裂痕，却依旧接收到了来自萧清的渗入。

楚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萧清老师，你知道世界上最恐怖的场景是什么？”

萧清陷入沉思，摇摇头，她自幼出生名门望族，家里人对其的保护也尤为悉心，直到成年她才见识到一些杀戮场景，但是想起那楚杀完人后可以轻松地吃烤串，她知道这绝非是楚口中的恐怖。

楚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逐渐昏暗的灯光下竟然显得无比淡漠，

“佛家所谓八寒地狱，八热地狱，甚至所谓十八层地狱，其实都是眼耳鼻舌身意之摧残，不外如是，就算是所谓举国之战，杀上个三三夜，却也不过只是过眼烟云，因为我们知道这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留下的心理创伤终将也会埋在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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