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其实对此已有准备，听见这个回答，心中也还是往下一沉。

他和陈栋梁的接触不多，前前后后，都凑不满三日的时间，对方身上有不少缺点，官架子有时候颇让人不舒服，但他在冰城最后的一切行动，都是在为撤离幸存者做努力，虽然对苏然的种种奇异之处都有揣测，但他却也从不越雷池一步，每件事都在为将幸存者带到新京做努力。

然而，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却变成了一个傀儡。

而他到最后的时刻，还在想着给自己发出提醒。

苏然的拳头微微捏紧了。

他沉沉地、沉沉地吸了两口气。

陈灵难得察觉到了苏然这细微的变化，她看了苏然一眼，沉默片刻，开了一个玩笑道：“你不好奇我有没有被寄生吗？”

这个玩笑相当失败，场中一片沉默。

好在苏然很快调整好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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