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在穿过玻璃后发生小幅度转向，同时弹片纷飞，肖凡胸口中弹，手上的炸弹控制装置亦被弹片击中。

开枪的瞬间，尹天就有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

但他不得不开枪。

他以为肖凡手上的盒子是炸弹引爆装置，他必须赶在肖凡按下按钮之前开枪！

可那个按钮，偏偏是做停止计时之用。

肖凡咳出一口血，惨然地笑起来，血沫从他口中汩汩冒出，令他整个人看上去狰狞可怖。

他低头看看胸口上的殷红，将已经毫无用处的黑色小盒子扔去一边，抬眼看了看放下手枪的宁城，喘着气说：“报应……”

宁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枚子弹钻入他左胸，像一记催命的符咒。

肖凡嘿嘿地笑着，轻声道：“你走吧……还有3分钟……从前门出去……速度够快，能，能跑出……”

话音未落，他的头颅已经沉沉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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