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凯山离开。

不远的教学楼拐角处，宋凯民站在那里，好像没有灵魂的一根电线杆。

他头仰起来，看着天空，看不出他的表情，也猜想不出他的内心。

他看着天空，良久，良久。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再长长地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

他是闭着眼睛的。

他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周围的一切，但是耳边回荡着一句话。

“宋凯山，我喜欢你。”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匕首，深深地插插在了他的心脏处。没有流血，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了。

其实，他一直知道，结局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在他们没有确定关系，在自己没有亲耳听到……那是一种感觉，现在，他亲耳听到她说“宋凯山，我喜欢你!”，又是另一种感觉，撕心裂肺的感觉。

他居然亲眼见证了她主动给他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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